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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密抵达的专机(1 / 2)

而就在克莱恩乘军机回华沙的不到二十四小时,柏林又有一架专机连夜到达这座波兰前都城的奥肯切军用机场。机上的尊贵客人十分低调,除了事先等待在停机坪上的一张防弹奔驰,没有任何一个当地主官被通知到场迎接。

从纳粹党务部部长兼元首首席秘书的专机舷梯上下来的,不是它的主人马丁·鲍曼,而是他掌上明珠埃琳娜·鲍曼。同行的还有五位党务部调查专员和两名柏林来的盖世太保。

女孩完美遗传了她父亲圆润脸庞和灰眼睛,一眼就能让人认出她是马丁·鲍曼的掌上明珠,这也使得本来就是独生女的她自幼更得父亲宠爱。

也因为父亲是希特勒长期以来最信任的左右手之一,她自幼就能自由出入元首官邸,深得他与情妇爱娃的喜爱。在帝国,几乎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。

她二十多年的人生基本上称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,当然,除了那个人。

她从十五岁起就喜欢他了,那时他的身份还是国防军武装副总司令的公子,柏林军事学院的学生。在总理府的新年宴会上,他弹奏了一曲《哥德堡变奏曲》,巴赫的复调在修长手指下流淌,立时惊艳了众人。

而他起身时,更是窒息了她。

她的心在剧烈跳动着——她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。金发蓝眼,一身燕尾服长身玉立,鼻梁高挺笔直,下颌线条硬朗,是极其标准的雅利安人帅哥。

可是,他家族是老普鲁士的容克,他父亲更是同纳粹党并不亲和的保守派,而她自己并非出身贵族,父亲当年也只不过是纳粹党副元首的办公室主任。

她并不漂亮,仅仅引以为傲的的身份也配不上她。

之后,她听说了他加入了希特勒青年团,还进入了党卫军的元首警卫旗队,她很开心:克莱恩和他父亲不同,他是忠于纳粹的,这也意味着自己会有越来越多的机会见到他。

1938年的时候,她父亲晋升纳粹党中央党部书记,而不久后,他的父亲则在全国武装总司令任上被元首解职。

随着帝国在欧洲的扩张拉开,父亲的影响力步步高升,越来越多的人恭维她的相貌,越来越多的男人追求她,她终于配得上他了。

在贝格霍夫圣诞节宴会上,她特意换上巴黎定制的礼服,鼓起勇气向他表白,那时,他已经是上尉中队长,希姆莱的副官参谋,是柏林最璀璨的军界新星。

可是,他却当面拒绝了她,当着所有人的面。

鲍曼的人生里还从来没有“被当面拒绝”这五个字。即使父亲还不像现在这样手握权力的时候,她也是在他呵护下的“小公主”,只要她想要的,别人都能帮她够到。

而自己喜欢了他整整六年,她等了那么久踏出了那一步,他竟然这样羞辱她。

第二天,她气疯了,跑去党卫军全国总部大楼,那里的卫兵看见了她都乖乖让道,她冲上了四楼闯进了会议室。

那时,他在若无其事地做汇报,他无视自己,她便把她能见到的东西—花瓶,文件、雕塑、地图,全都砸个粉碎。

直到父亲过来把自己拉走。

还有他那个上司希姆莱,戴个眼镜装模作样,以为掌控了党卫军,就可以打压父亲这样一直在元首身边鞍前马后的人,她厌恶那天他看自己的怜悯眼神,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。

车轮碾过华沙的街道,埃琳娜望着窗外掠过的桦树林。

后来的那些年她气也消了,还是忍不住打听她的消息。1939年闪击波兰,他在维斯瓦河畔率队突破防线;1940年法国战役,他的装甲连撕开马其诺防线的薄弱环节;1941年巴巴罗萨行动,他在基辅围歼战中俘虏叁名苏联高级将领…他的每一次晋升、每一枚勋章,她都如数家珍。

他成了新闻里的战斗英雄,党卫军最年轻的上校,帝国青年指挥官范本。

她看人的眼光,总不会错。

鲍曼在报章上见过他的照片,他依然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。但眼神已不再是当年弹奏巴赫时的优雅从容,而是淬炼出一种近乎冷酷的锋芒。

他的下颌线条更凌厉,眉骨下的阴影更深,嘴角抿成一条无情的直线。那是真正杀过无数人的脸,他是帝国最锋利的战争机器。

而且据她所知,他一直尚未有女友,他不属于任何人。

她的不平渐渐消退了,自己没得到他,其他那些追逐他的名媛们不照样没有?她曾暗自窃喜过,仿佛他的独身也是对她的一种忠诚——即便他拒绝了她,至少他也没有选择别人。

直到那个该死的午餐会。

她按耐不住向希姆莱打听他的境况,他竟然说他恋爱了,脸上还是一副故作漫不经心却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
“哦?你不知道吗?他在华沙似乎有了…感情上的羁绊。”

鲍曼不愿意回忆当时的反应,她只记得十一年来求而不得的怨愤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,让她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,想知道波兰那种破地方到底是有什么女人把他勾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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